《三国志魏书张燕传》记载：魏北平将军（张燕），初为黑山贼。《资治通鉴》卷58—64也有如此记载。

    张燕原名褚燕。东汉中平元年（184年），黄巾起义爆发，褚燕聚集一帮少年为强盗，在山水间转战出击，待回到真定（今正定）时，部众已经达到一万多人。中平二年（185年），当时博陵（今河北蠡县）人张牛角也聚集起一伙人，自称将军，与褚燕合兵一处。褚燕推举张牛角为首领，进兵攻打瘿陶（今河北宁晋县），张牛角被流箭射中，身受重伤，临死之前，命令他的部下尊奉褚燕为首领。张牛角死后，众人一起拥戴褚燕为首领，于是褚燕改姓张，唤作张燕。

    张燕因身轻如燕，骁勇善战，所以军中都称他为“飞燕”。后来张燕的部队不断壮大，与常山、赵郡、中山、上党、河内等地叛匪互相联络，叛匪中的小头领孙轻、王当等人，都带着部众归附到张燕麾下，张燕部众发展到近百万人，驻扎在沙河县（今沙河市）西毛村和秦庄之间的黑山，号称“黑山军”（沙河县志记载：黑山，去县四十里，在毛村，山多黑石。东汉中平二年，黑山贼褚飞燕降。清《一统志》谓即此山。）。黄河以北的各郡、县都受到侵扰，朝廷却无力派兵围剿。

    东平二年逢大旱，民不聊生。张燕带兵西向，欲屯军秦庄攻民寨劫民粮。军行东山之上，忽见一大鼓挡住去路，又有天降神将，獠牙怒目，燕军惊骇皆不敢进。神将曰我乃天命天灵司鼓大将，镇千山护万民，汝等当弃盗护民得乐安宁。张燕初甚惊讶，但一人挡大军去路，稍有不屑，自恃剽悍，上前答曰：汝为鼓神，何来挡我大军去路？即为鼓神，当展示于我等，若鼓力不足胜我，当速去。鼓神先鼓，只见鼓槌落于山石之上，山石成鼓，其声轰然，震动天地，天为之泣雨，地为之生粟，燕军为之动容。其声之状，声及万里，燕愧不能及。乃云汝鼓虽神，我身轻如燕，也不能阻我脚步，当速去。鼓神怒曰：我有田瑶灵鼓五尊对人间五音，汇而成阵，若汝身轻敏捷能过五鼓之隙，我当去；若不得过，当思翻然悔改，拥军护民。亦自救也。说罢只见鼓一分为五，一大四小，鼓鼓相互，运转生风，张燕九入其阵而不能进一步，更五音之乐有教导之功，使燕自知罪孽，纳头而拜。起时神已不见。此后，乃令与民秋毫不犯，向西发粮救民。行至秦庄，但见天泣之雨助地生之粟，民大足；又闻书声朗朗，音韵和谐，民大悦。张燕大惊，与诸民寻神鼓于东山，得天然石鼓一尊，后人称之为“灵鼓”、“神鼓”。